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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凹凸/all金】阁楼上的魔王殿下2

*第二章

* 背景大概在18世纪中期的感觉,人物ooc

* 你们可以猜猜,发生了什么(「・ω・)「


第二章

  [今天再来讲一个荒诞的故事吧。

  时间需要倒退很久很久,那个时候有一个古老的职业,还并没有没时光掩埋——猎魔人。

  有这样一位年轻的猎魔人,他生的容貌俊丽,并且性格高洁。青年虽然还很年轻,但是他的技艺甚至比一些老练的猎魔人还要出色,他解决了国内多起让人头痛的案件。对于这样一位杰出的青年才俊,国王陛下决定赐予他骑士的爵位。

  猎魔人随着领路人进入了王宫,在那里他邂逅了最美好的初遇。该怎么形容那个人呢?猎魔人想,大概全天下最华美的辞藻都没有办法用来形容他吧。因为他不需要那些东西的粉饰,他只用静静的坐在那里,就好像是神明的奇迹一样。

  无法反抗,来自命运的捉弄。猎魔人陷入了爱河,而他爱恋的对象,却是绝对不容沾染的对象。

  年轻的少年君王,无与伦比强大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,他燃烧着太阳光芒的眼眸里揉不下一颗砂砾。

  在死亡的那一刻,猎魔人湖水一般澄澈的双瞳里流下一行鲜红的泪滴。他爱恋的人,踩着他赤色的血液前行到他的身边,长发轻轻扫过他的肌肤。

 “我后悔了,猎魔人先生。我不想你就这样死去。”他露出笑容,用着哀叹的语调“你有什么愿望吗?”

  在猎魔人本该死去的那一刻,他突然明白了,他早已犯下猎魔人第一条禁令——他爱上了,绝对不可以爱上的存在。

  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极其荒诞的故事。]

 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三个月前的一个礼拜天,是格瑞来到这座乡下教会的第一天。火车并不能直达这座乡村小镇,只能到达郡县里。格瑞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后,拿着退休的老神父给他的地图,一路步行走到了目的地。

  格瑞的手握在教会大门的铜制手柄上——他的肌肤白皙如雪,和斑驳的铜制把手以及老旧的木门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伴随的木头的吱呀声,教堂的门被人推开。并没有想象中的厚重的灰尘,一切东西都保持着整洁的样子被摆放在应该出现的地方,画着圣母像的彩绘玻璃倾斜进来的阳光中,细小的粉尘像是精灵一般欢悦的飞舞着。

  格瑞看得出来,退休的老神父应该是十分热爱他的这份职业,将这个地方精心保护着。善良温和,相信着神明的人类。

  和他截然相反的类型。

  格瑞找到了位于二楼的卧室,虽然房间的装饰风格和格瑞的性格十分不符,但他也没有心情去做什么改变。花了一些时间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之后,他决定来一次大清扫,然后明天一早教会就能够接受村民的礼拜了。

  说是清扫,但他能做的事情其实十分有限。格瑞这只需要将时间留下的一些轻微的灰尘清洁掉就可以了,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工作了。

  然而,似乎总会有些例外的事情。

  年轻的神父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两只胳膊,一手拿着麻布一手提着水桶,站在了通往阁楼的楼梯间。这座被精心爱护着的教堂,唯一微妙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了吧。对比起其他干净整洁的地方,这个地方可以说绝对显得突兀了。

  楼梯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,显然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。墙壁的角落还有蜘蛛结的网丝,通往阁楼的路就算是白天,也异常昏暗。

  格瑞又想起了老神父寄给他信件,里面那一句看起来像是警语的话。

  绝对不要上阁楼!

  年轻的神父站在楼梯面前,沉默着思索了一会。最后人类的好奇心和他骨子里那不安分的意识,让他还是点亮了一盏油灯,举着它摸索着走上了楼梯。

   阁楼的木门上栓了一条锁链,早就被锈迹毁坏。这一切一切就像是故意引人探究一样,格瑞心里想着。

  脆弱的链条被格瑞用力一扯便断掉了,发出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。格瑞推来了门,里面十分的黑,什么都看不清。

  格瑞提着油灯走了进去,小心翼翼的寻找着照明用的火具。他摸索到了墙上灯具里还剩下几根半截的蜡烛,借助油灯将他们一一点亮。

  阁楼里这才亮了起来,格瑞注意到原来这里这么黑的原因,是因为唯一的那扇窗被木板定的死死的,一条缝隙都没有留。

  而更让人瞩目的,大概是摆放在房间中央的,那副华美的棺材。这大概是格瑞见到过的最华丽贵重的灵柩了,不知道什么木制,上边镶嵌着大片黄金打造的花纹装饰,装点在黄金之上的是各色宝石,那些红的浓郁和海洋一般的宝石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  这样的东西,怎么看都非富即贵,为什么会被安放在这样一个小乡村教会里的阁楼上呢?看起来时间也不久了,起码堆积的灰尘就能看出来,但是一点难闻的尸骸的味道都没有。

  一时之间,格瑞站在灵柩面前,思绪复杂。

  他把油灯放在一旁,蹲下来用力的推了一下盖子——纹丝不动。这样就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副空棺了,拥有着好奇心的年轻的神父叹了一口气。

 格瑞随手抚摸着灵柩的表面,决定不再去探究原因,而是下楼去把清洁工具带上来清扫一番,再考虑如何安置它。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轻轻蹙了下眉,格瑞把手抬起来,原来他的手指被黄金装饰物割伤了,鲜红的血珠从白皙的食指指腹里滴出。

  血珠落在了棺柩上,一时之间不知哪里来的狂风骤起,让格瑞不得不举起胳膊挡在眼前,以免满屋子灰尘入了他的眼。

 棺柩被风吹开了,砰一声掀翻在地,叮叮当当的声音落下,格瑞眯起眼睛的视线里看见,似乎是钉子之类的金属东西落在了地上。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狂风弄得四处毁坏,油灯被打碎在地,定死的窗子的木头也被开了一个洞,顷刻间整个阁楼都被照亮了。

 风渐渐轻柔下来,格瑞缓缓地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。入目的是一个人,一个少年。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物,还带着斑驳的血迹,金色的长发随着柔和的风起舞,窗外的夕阳落在他的发间,那光辉比金沙还要灿烂。他的背后是六片漆黑的羽翼,头顶有一对黑山羊角。他飞在半空中,扇了扇翅膀,抖落下来的黑色羽毛螺旋着飘落。

 少年看着格瑞,被狂风弄得狼狈的年轻神父。他的眼眸是血色一般的赤红,他笑了,露出两个小虎牙“真是矛盾的灵魂啊。”他看了看格瑞身上的服装,愉悦的笑出声“哈哈哈,不相信神明的神父大人~”

 面前的生物是什么?格瑞本来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,猛然听到少年的话,他烟紫色的眼眸中眸色沉淀成为更深的颜色。秘密被剥开,神父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冰冷。如果说平时他的目光只是带着疏离的白色的雪,现在却像是幽寒深泉底下凝结的冰。

  金微微眯起眼睛,在格瑞反抗之前无形的风形成的锁链便将他捆绑送到了金的面前,而格瑞准备拿出来的银匕首也掉落在地上。他凑近格瑞,仔细瞧了瞧,才发现他的容貌是真的生的很好看。

  “那你……相信恶魔吗?你的愿望是什么呢,神父大人?”金的脸近在咫尺,放大的绒毛格瑞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毫无瑕疵的存在,非人的存在。

  金舔了一口格瑞左脸颊被木屑割开的小伤口,对于格瑞而言并没有半分旖旎的存在,只有冰冷的感觉,那寒冷就好像是他正身处结冰的海洋深处,从内心而来的寒冷,伴随着不知名的恐惧。

  “抱歉,我一时没忍住,你实在是太香了。”看着格瑞被冻的发紫的嘴唇,金向他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,并且立马把格瑞送的远远的轻轻放到地上。他怕他再忍不住,面前这位神父恐怕就会被他整个吞下肚子了。

 “格瑞。”

  “嗯?”金呆愣的歪了歪头,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打开封印的人是在告诉他名字。于是他又笑了起来“我叫金。”

  格瑞能够感觉到束缚着他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,于是他站了起来,朴了扑身上的灰尘,神色复杂的看着金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金又是一阵轻笑,听在格瑞耳里格外的讽刺。“神父大人,你已经知道了吧,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?”恶魔的眼里闪烁着戏谑的目光,看着人类眼底深处的挣扎,他舔了舔嘴唇,再一次问道“那么,你的愿望是什么呢?”

 “……我没有愿望。”格瑞往后退了一步,冷冰冰的说着“我的愿望,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实现。”

 “哎呀,已经晚啦,神父大人。”恶魔露出狡黠的笑容“我刚刚已经不·小·心吃掉你的一小片灵魂了。”

  金落下地来,毫不在乎赤裸的脚粘上了灰尘。他背后的翅膀和头顶的角在落地的瞬间消失不见,而他瞳眸的颜色也由赤色变成了澄澈的蔚蓝。

  格瑞盯着那双眼睛,瞳孔微颤,第一次情绪异常的激动“不要用这个样子,不要!不要用那双眼睛……”

  金眨了眨眼睛,不明所以。他耸了耸肩,将瞳色变了回去“好吧,省的我还要伪装了。不过神父大人啊~这样特殊的瞳色,会被当做异端的吧……”他快步凑到格瑞面前,浓烈的红色瞬间占满了格瑞的视线,他用着压低的声音耳语“那你一定想好说辞了吧?”

  说完他在格瑞的沉默中蹦蹦跳跳下了楼,他在楼下声音遥远的传来“哇!神父大人,你这里空空如也啊!我饿了,我要吃饭!”

  这就是格瑞,一个新晋神父,与住在他阁楼上的恶魔,第一次的见面。

   ……

  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,豆大的雨滴搭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作响。吃饱了的金窝在壁炉面前的木质摇椅缩成一团,金色的鱼骨辫摇摇晃晃的,像一只偷懒的猫。

  “咚咚。”叩门声在这大雨之中响起。

  格瑞停下手中正在洗的盘子,看向金“去开门。”

  “诶~”金不情不愿的爬起来“真会使唤人啊,神父大人。”在格瑞小声的“你是人吗?”的背景音中飘到教会大门前。

  他打开门,瓢泼的大雨顺着风飘了进来,门口是两个人。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牵着一位少年,两个人披着的黑色斗篷已经被雨水打湿了,这会正滴滴答答滴着水。

  “你好,外面雨太大了,请问能够借宿一晚吗?”

  青年说话的时候,正好一道惊天的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劈开漆黑的天空,照亮了青年那双紫色的眼睛。

  “……”金半瞌起眼眸,随即笑着转头对格瑞喊道“神父大人,有人来留宿!”

  哎呀,这可是难得的有趣啊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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